最近,一名缅甸女佣在新加坡雇主手中遭到极端虐待的事件让全国人民感到不安。
最初的辱骂演变成一连串不人道的身体攻击,包括耳光、拳打脚踢、用硬物攻击、撕扯头发和烧伤,持续了近10个月。
然后是精神虐待:在雇主的监视下洗澡,靠吃冷食或湿透的切片面包维持生计,被关在窗框前。
虐待造成的身体伤害导致Piang Ngaih Don在14个月内体重减轻38%,最终于2016年7月死亡。
在她死的时候,Piang——一个24岁的女人——体重只有24公斤。
许多人谴责这种可怕的虐待行为,包括法律和内政部长K Shanmugam,他称雇主Gaiyathiri Murugayan的行为是极度憎恶。
有保障措施,但这些措施足够吗?
人力资源部长Josephine Teo也强调,有保障措施可以防止这样一个“骇人听闻”和“恶劣”的事件发生——确实有。
在回应对Gaiyathiri Murugayan的起诉时,人力部(MOM)说,所有外籍家庭佣工都必须通过一个安家计划,在这个计划中,他们必须了解自己的权利——比如安全的工作环境、充足的住宿、食物和医疗,仅举几例。
雇主们也要参加一个入职培训课程,让他们了解自己的责任,其中大概包括不杀害家庭佣工。
据MOM说,外籍家庭佣工每半年还要接受一次体检。
卫生部说:“医生接到通知后,有虐待迹象的家庭佣工应立即向母亲或警方求助。”。
Piang于2016年1月通过了体检,并于2016年5月回到同一位医生身边——就在她于2016年7月不幸去世的两个月前——眼窝和脸颊周围有瘀伤,这些瘀伤被面罩和太阳镜藏在公众视线之外。
这些瘀伤显然被盖亚提里解释为女佣笨拙造成的伤害。当医生建议对受害者肿胀的腿做进一步检查时,Piang的雇主拒绝了。
当局没有收到任何警告。
鉴于虐待行为,她的部门正在审查这一制度,特别侧重于防止虐待雇主的保障措施、医生报告制度,并让社区参与发现痛苦迹象。
限制雇主对外籍家庭佣工的控制
MOM对这个系统的审查无疑将有助于改善情况。
然而,解决根本问题或许更为有效:雇主对外籍家庭佣工的过度控制。
目前,外籍家庭佣工必须与雇主同住。
这意味着这些工人的基本需求依赖于他们的雇主:住宿、食物和医疗。
一些工人的手机和护照也被没收,使他们完全依赖或完全任由雇主摆布。
正如我们在多个场合所看到的那样,一些雇主不能被信任来承担这么多的责任。
限制雇主控制的一个方法是取消外国家庭佣工与雇主同住的要求。
什么样的家庭工作安排
考虑一下:家庭雇佣这些外籍家庭佣工作为固定工作时间的雇员,在固定时间内上门做饭、打扫卫生、购买食品杂货等等——这与一些人雇佣兼职清洁工的方式没什么不同。
这可能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意见,但请听我们说。
显而易见的好处是,如果外国家庭佣工不被锁在雇主家里,那么长期持续的虐待就不太可能不被报告。
当工人离开工作场所时,发生的任何虐待行为都可以向当局报告。
另一个好处是,外籍家庭佣工会明确规定工作时间——他们进屋工作,时间结束后离开。
这将结束他们被迫超限工作的情况。
设定的工作时间也允许外国家庭佣工加班或为多个雇主工作——但前提是他们愿意。
一个家庭可以与企业签订合同,让一个工人回家,比如说,一周两次。如果三个家庭有这样的合同,那么一个工人可以很好地为三个家庭服务。
这样的安排也为雇主提供了好处,因为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会有更多的隐私,而且额外的房间(假设他们确实为他们的助手提供了一个合适的房间)可以出租以获得更多的收入。
在关于Piang Ngaih Don的声明中,人道主义移民经济组织(HOME)也主张允许家庭佣工住在雇主的房子外。
但我需要我的外籍家政工人全天候照顾我的宝宝/祖父母/宠物!
需要24小时监督并不需要一个人24小时工作。
以通常轮班工作的保安为例,非盟建议外国家庭佣工也可以这样做:
我们似乎认为,仅仅因为一个家庭成员需要全天候的照顾,家政工人就应该一周七天,一天24小时都在身边。这种期望立即为虐待创造了条件——至少在工作时间方面是这样。
轮班工作也允许提供照顾的工人休息。这一点尤其重要,因为有证据表明,受雇照顾老年人的外国家庭佣工经常工作过度。
对于患有疾病并需要持续医疗监督的老年人,家庭护理服务或养老院的存在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满足了对合格护理的需求。
如果没有雇主,外国家庭佣工会住在哪里?
住房是一个主要的障碍,因为目前的政策和基础设施并不能使外国家庭佣工很容易在雇主家外找到住处。
非盟建议在城镇中心周围修建妇女宿舍,或在公寓区内增设街区。
他们想要更多的隐私,但他们也不想因为在外生活而遭受净收入损失。对他们来说,呆在能让他们合理方便地进入工作场所的地方是有道理的。
这样的安排将是全面改革政策的一部分,其中包括:
为老年人提供更多的社会福利关心。创造一种新的移民护理人员,经过适当的培训,并建立了评估其能力的制度。一种支付低成本住宿费用的计划,不会削弱家政工人本来就很低的工资。
但是雇佣外籍家政工人的成本不会上升吗?
允许外籍家庭佣工远离雇主的住所当然会产生更多的成本。这些工人将不得不为自己的住宿、食物和医疗支付费用,这些费用在现行制度下由雇主负责。
因此,取消住屋安排可能会推高工资。
几年前,当印尼考虑不派遣住家佣人的可能性时,成本是雇主强调的最常见问题。
尽管如此,在工作条件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成本不应成为一个因素。
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连我们吃的食物和扔掉的塑料都要付出代价。如果牛肉太贵,新加坡会认为实行价格控制是疯狂的,让牛肉生产商无利可图,挨饿;我们只是少吃牛肉,寻找替代品。家务活也一样。
当然,现在有许多外国家庭佣工喜欢同居安排,因为他们的雇主对他们很好。在这种情况下,也许雇主可以选择按双方商定的条件向外籍家庭佣工提供住宿安排。这样,雇主就有责任使工作和生活条件具有吸引力。
但归根结底,我们应该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们是否愿意接受外国家庭佣工的工作条件——与雇主同住,工作时间不受管制,行动受到限制——答案将变得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