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天已经清楚地表明了新加坡为什么选择在加强戒备阶段放松对Covid-19病例的限制。
当当局周一宣布取消一些限制措施时,新加坡已经连续五天报告了个位数的新感染病例。
下周一将取消对高风险活动的进一步限制,如在健身房就餐、摘下口罩、在现场表演或宗教仪式期间唱歌。但在过去几天里,由于包括一个市场和食品中心在内的Bukit Merah集群的不断壮大,病例数量激增至两位数。
当局现在可以灵活地决定是按计划放松限制措施,还是再实施一两周。
这是一个艰难的呼吁——这是一个政治呼吁,而不是一个公共卫生呼吁。
这也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这发生在三个月前,就不会有宽松的措施。事实上,这些措施可能已经收紧。
另一方面,三个月后,政府可能会取消限制措施。
最大的区别在于接种疫苗的人口比例。
三个月前,这里只有大约30万人完全接种了疫苗,而三个月后,大多数符合条件的人口至少会接种一剂疫苗。
专家说,现在几乎不可能根除Covid-19,因为他们认为Covid-19正在流行。这意味着感染将继续发生,人们将不得不学会忍受这种情况。
那么,在决定下周一是放松还是收紧限购,还是维持现状时,需要考虑哪些因素呢?
新加坡做出的任何决定的核心是接种疫苗的人数。
接种疫苗可以预防严重疾病,这是任何大流行的首要担忧。
卫生部的最新数据显示,98.6%的人完全接种了疫苗,93.6%的人接种过一剂疫苗,90.8%的人没有接种过疫苗,但有轻微或没有感染Covid-19的症状。
这些是自4月28日以来的数字。去年,当大多数弱势群体没有接种疫苗时,未接种疫苗的重病患者的比例会高得多。
今天,近一半的人口至少接种了一剂Covid-19疫苗,大约200万人——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完全接种了疫苗。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一位传染病专家Hsu Li Yang教授说,半数的人接种了一剂疫苗并没有得到足够的保护。
他说:“英国的数据表明,单剂量Pfizer对Delta变异株只有33%的保护作用。Hsu教授希望看到至少60%的人在呼吸顺畅之前接种了疫苗。
同样重要的是看看谁接种了疫苗。
在那些完全接种疫苗的人中,老年人更容易受到感染,他们更容易患重病,甚至死亡。
不幸的是,并非所有60岁及以上的人都选择接种疫苗,尽管他们现在可以不用预约就接种。与此同时,超过100万人,其中许多是20多岁和30多岁的人,正在等待他们的第一剂疫苗,并等待心灵的平静。
毕竟,年轻人患重病的风险虽然非常低,但仍然存在。
也就是说,疫苗接种工作已经步入正轨,未来几个月,新加坡将成为一个受保护程度更高的国家。
医学院传染病医师分会主席Asok Kurup医生说,比感染人数更重要的是医疗体系能否应对感染。
杜克-新加坡國立大學醫學院(Duke NUS Medical School)新兴传染病专家Ooi Eng Eong教授对此表示同意,他补充道:“这取决于可分配给Covid-19病例的医疗资源,而不影响其他需要重症监护的病例、呼吸机等的使用。”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需要吸氧或重症监护的重病患者人数很少,在过去一周里只有十几人或更少。因此,医疗体系没有受到威胁。
对于无症状的病人,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病,或者那些症状很轻的病人,问题是确保他们不会把病毒传染给其他人。
重要的是尽可能少的人患重病。
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是,没有联系的案件——过去一周有18起——可能会导致更多的集群形成,甚至可能导致病例激增。
但是接种疫苗的人越多——每天有50000人接种疫苗——这种情况就越不可能发生。那些接种过疫苗的人有助于打破传播链。
Ooi教授说:“新加坡现在正处于我们可以获得本地病例的区域,但它们不会成为困扰我们医疗体系的大型集群。”
自从一年多前流感爆发以来,许多人失去了工作,企业倒闭或挣扎,甚至在政府的帮助下,经济也停滞不前。
既然Covid-19很可能成为地方病,问题就变成了:新加坡愿意接受多少感染才能让大多数人的生活恢复正常?
国立大学医院的一位高级传染病顾问Dale Fisher教授说:“最初,越来越多的病例,尤其是没有联系的病例,是严重的健康威胁。
“现在,随着疫苗接种使疾病变得更轻,我们预计会有更多的无关联病例。监测严重疾病比病例数量更重要。”
随着威胁的减弱,人们会要求生活恢复正常。
问题是,威胁是否已经降低到足以让下周的措施进一步放松。
Saw-Swee-Hock公共卫生学院疾病模型专家Alex Cook副教授说:“Delta变异更易传播。如果我们想阻止日常案件的增长,我们不能指望第三阶段的措施就足够了,即使我们暂时把案件降下来。我们要么需要施加更多的限制,要么接受在群体豁免权生效之前案件会上升的事实。
“考虑到高危人群都已经接种了疫苗,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让病例上升如此令人不快,以至于更倾向于采取疏远措施。”
Fisher 教授解释说,新加坡正处于一个过渡时期,许多人(但不是所有想要接种疫苗的人)都接种了疫苗。
“这很棘手,”他说我们仍然需要照顾那些还没有机会接种疫苗的人。”
那么,新加坡是否应该按计划在下周一进一步放宽限制?
有几个理由支持放松限制。
最脆弱的群体已经接种了疫苗,那些没有接种疫苗的人如果被感染,患重病的风险要低得多。
医疗体系似乎很适合对付可能患重病的人。
数以万计,甚至数十万个工作岗位和企业都在等待着。
与此相反,我们必须权衡那些仍在等待接种疫苗的人所面临的风险。新加坡刚刚将疫苗接种登记范围扩大到12至39岁的新加坡人。如果放宽限制,他们感染病毒的几率会上升,不过由于年龄的原因,他们患重病的可能性较小。
此外,这些限制措施也可能损害他们的生计。
当局将不得不权衡限制的风险和回报,至少到10月份,届时每个想接种疫苗的人都应该接种疫苗。
哪个决定在政治上更容易接受?看到感染人数的上升,其中大部分是轻微的,或者忍受数周的加强限制来降低感染人数?
有一半的人至少接种了一剂疫苗,也许现在是时候改变策略了——从一种控制病毒的策略转变为一种与病毒共存的策略。
至少,餐饮业的限制应该取消,因为不开放餐饮业会产生商业影响。
有了强制性的间隔座位,餐馆实际上会比像Bukit Merah这样的市场更安全,那里的人们往往更自由地交往。
最终,虽然新加坡可能会继续追踪所有病例,但它将不再需要对这些案件进行测试和追踪。它的边界也可能在年底前向感染率较低的国家和接种疫苗的人开放。
在此之前,平衡行动将继续下去,至少必须保留一些措施,例如戴口罩和保持社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