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们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烟雾飘进人们的家中,可能是一种致命的公共卫生威胁,不要误认为是邻里间的滋扰,也不要误认为是不吸烟者对吸烟的抱怨。
新加坡对于烟民来说,一直是个很难生活的地方。
吸烟者似乎无法喘息,尤其是10月由GRC国会议员兼集团议会可持续发展与环境委员会Louis Ng提出的禁止在家庭阳台和窗户附近吸烟的建议,重新引发了一场全国性的辩论,即国家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彻底打击吸烟。
有人建议,让吸烟者在吸烟时关上窗户。
一些沮丧的网友说,完全禁止吸烟。
近几年来反对吸烟的严厉措施。
新加坡已经推出了一系列越来越积极的立法措施,以遏制这一习惯,特别是在过去的三年里。
自2017年以来,商店不允许公开展示香烟。
2018年加税后,香烟的关税提高了10%。
在《烟草法》修订后,实行了丑陋的健康警示标签和标准化包装,在一定程度上污名化了这种习惯。
法律还收紧了吸烟的法定年龄,因为2010年全国健康调查研究显示,每10个吸烟者中就有8个在21岁之前就上瘾了。
而为了遏制对电子烟和shisha等充当青少年香烟便捷通道的替代性烟草产品的需求,2018年,新加坡禁止拥有、购买或使用这些产品。
事实上,2018年这种多管齐下的戒烟努力是如此的公开可见,新加坡国立大学Saw Swee Hock公共卫生学院院长Teo Yik Ying博士将其称为新加坡试图扼杀吸烟的一年。
如今的烟民也不能再在无烟的乌节路随处点烟,如果点烟就得站在明黄色的箱子里。
这样的努力已经结出了硕果。吸烟率从2010年的14.3%下降到2019年的10.6%。
这是一个值得称道的重大成就,此前卫生部在2018年曾透露,过去十年,吸烟率在12%至14%之间波动,没有明显的下降规律。
在公共卫生成本高的地方,吸烟率应该降下来。根据知名医学期刊BMJ Open 2014年的估计,每年至少为新加坡带来6亿新元的直接医疗成本和生产力损失。
一些公共卫生专家,如Chia Kee Seng教授,甚至进一步呼吁彻底消灭吸烟,认为这是 "现代社会中没有地位的古老习惯"。
首先,虽然吸烟者对健康影响很大,但他们周围的人也要为他们的习惯付出代价。
这曾经适用于与吸烟者一起被困在家中的家庭成员,但当这场疫情促使新加坡最大的转变,即向在家工作(WFH)和在家学习转变时,这已经具有更广泛的意义。
国家发展部高级国务部长辛安妮上周在国会透露,2020年前9个月,组屋区与吸烟有关的投诉比2017年全年增加了近6倍。
考虑到我们很多人往往是有礼貌的居民,不好意思在每次邻居吸烟或制造小麻烦时都大吵大闹,因此,即使是这个涨幅也可能被低估了。
"在家办公是新常态。人们过去在办公室工作。他们回家后,一两个小时,邻居可能会在晚上抽一两次烟。但现在人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他们可能会面对一整天的二手烟。"吴先生在中新社的心声播客中对我说。
后果可能很严重。"很多居民向我抱怨二手烟,因为他们的孩子有哮喘......然而他们的邻居却经常在他们的窗户上吸烟。"吴先生强调。
"试想一下,如果你的邻居从他的房子里喷出有毒的化学物质,而你却吸入了它......这正是二手烟。"
"二手烟没有安全的最低水平,"来自新加坡国立大学Saw Swee Hock公共卫生学院的Yvette van der Eijk博士在同一期节目中分享道。
"二手烟中含有大约60种致癌物和数百种已知有毒的化学物质...。它可能比吸烟者吸入的东西对我们的健康更危险......因为(这些)没有完全燃烧,"她强调。
新加坡的卫生保健方法一直是干预性的。
当吴先生在10月再次提出这个最新的禁烟建议时,网上对侵扰性和执法的担忧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让我感到很意外。
可以说,几十年来,新加坡对公共卫生采取了积极的干预措施。
无数的强制免疫方案,如麻疹和白喉免疫方案,作为国家儿童免疫计划的一部分,对婴儿和学龄儿童进行大规模免疫接种,这些方案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就被接受了。
即使这种方案是选入式的,比如预防结核病的卡介苗,几十年来,接种率也接近100%。同样,预计去年开始的中一女生选入式人类乳头瘤病毒疫苗接种方案的接种率也会很高。
公众接受对其他地方病的执法,比如国家环境局对登革热的检查,可以罚款,但需要居民允许才能检查,也得到了很好的反响。
我猜测人们确实理解并接受了规范个人行为的规则,而这些规则可能会对社区卫生产生影响。
需要考虑到禁止在窗户附近吸烟的实际情况,但技术确实存在。
摄像机已经被用来检测高层建筑乱扔垃圾的情况,热能扫描器已经被用来检测在公共走廊吸烟的情况。将它们的使用范围扩大到观察是否有吸烟的情况,可能是值得考虑的更有力的、公共卫生的需要。
在播客中,吴先生向我们展示了这些摄像头拍摄的一个吸烟者从窗口扔烟头的画面。
"这就是我们的摄像头的强大之处--强大之处在于......它们并不具有侵扰性......如果你坐在沙发上或者躺在床上,它们就拍不到你,但如果你在阳台上,靠在外面抽烟,那么它们就能拍到你。"
但他也很快告诫说,这种手段应该是最后的手段,应该让法律对靠近窗户的吸烟行为起到强有力的威慑作用,并像新加坡对待乱扔垃圾一样转变社会规范。
对于一个议员来说,他的GRC不惜建造吸烟箱来容纳吸烟者,他明白需要多少中间地带。
与除烟剂一起步入正轨。
随着新加坡迈向国家健康保险计划,将住院(通过MediShield Life)和残疾(Careshield Life)的风险和费用集中起来,并本着集体责任的精神加强这些计划,可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然后才会采取可以说是更具侵入性的吸烟定价步骤。
根据友邦保险的数据,考虑到与吸烟相关的健康风险,吸烟者通常要比不吸烟者支付更高的人寿保险保费。
在美国,吸烟者支付的健康保险费用也要高出50%。
我们可能离这一点还有一段时间,但在凯石人寿已经采用精算原则,比如按照保险业惯例向女性收取更高的保费,而且已经提出了提高医保人寿保费的建议,这只鸡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更早回家栖息。
而从这些角度来看,在窗户附近禁烟,只是吸烟问题辩论中的一个小问题。
即使撇开这些趋势不谈,吴先生的建议也是值得研究的,因为它切中了人们对烟雾飘入包括老人和小孩在内的更多时间呆在家中的担忧。
正如吴先生在我们的播客节目中所说,我们应该从公众健康的角度来看待这一挑战,而不是从邻里纠纷或非吸烟者的投诉来看待这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