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一份月薪1600新币的建筑工作,并收到了一封反映这一点的原则性批准(IPA)信函。
但当他收到第一张工资支票时,Ahmed(化名)发现他的基本工资只有200新币左右。
七个月来,他的工资一直很低。
在他提出工资要求并提交争议管理三方联盟(TADM)后,他的雇主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IPA。
雇主向人力部申报的不是1600新币的基本固定月薪,而是286新币的基本工资和扣除津贴后的800新币的固定月薪。
Ahmed的事情对人道主义移民经济组织(Home)等倡导组织来说是耳熟能详的。
此类案件已经持续多年,随着越来越多的雇主和代理人意识到漏洞,此类案件也在不断增加。
去年,Home处理了274起涉及IPAs申报工资问题的案件。
这比2019年的220例增加了24.5%。
家政工作经理Luke Tan说,许多雇主还规避了S Pass、Employment Pass(EP)和Direct R1计划,这些计划要求最低工资,他们在纸面上夸大工资,无意向工人支付适当的金额。
MOM表示,在2015年至2019年的五年期间,该公司平均每年收到560起虚假薪资申报投诉。
在同一个五年期间,MOM对950名雇主采取了强制措施,因为他们没有向外国工人支付合同规定的固定月薪,或在无意支付申报金额的情况下夸大工资。
这些都是《雇佣外国劳动力法》的罪行,最高可处以1万新币的罚款、一年以下的监禁,或两者兼而有之。
在这950起案件中,约有1400名外国工人受到影响。
MOM没有透露涉及多少钱,但表示这将帮助欠薪的受害者追回欠他们的工资。
如果雇主不这样做,法院可以命令他们赔偿被定罪的工人,如果他们不遵守命令,可能面临额外的处罚。
不过,如果员工是同谋,并自愿同意涨工资,MOM说,公司将对员工采取强制措施,禁止他在这里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工资返还是不适用的,MOM补充说。
工信部表示,由于最低工资要求,虚假申报工资的案件通常涉及S Pass或EP持有人。S Pass每月2500新币,EP通行证每月4500新币。
移民权利团体Transient Workers Count Too(TWC2)的副主席Alex Au先生表示,一些行业(如服务业)的S Pass配额的收紧也是一个因素。
2015年推出的直接R1计划,允许建筑公司在雇用高技能外国工人时支付较低的税收,也导致了更多的案例。
这是因为最低月薪为1600新币,建筑公司至少有10%的工作许可证持有人必须参加R1计划,才能雇用低技能工人。
Au先生表示,TWC2在2017年和2018年接连发生涉及R1计划工人的虚假工资申报案件,但在过去12个月内,此类案件并没有超过两三起。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建筑业工资上涨。
TSMP律师事务所就业及劳工部负责人林先生(ianlim)表示,虚假的工资申报可能与正常的工资纠纷重叠。
Lim先生说,这类纠纷通常涉及雇主不支付雇员商定的工资,属于《就业法》的犯罪行为,但也通常被视为私人合同事项,交由雇员处理,主要通过TADM和就业索赔法庭进行。
他补充说,虚假的工资申报违法行为很难被发现。
但一旦被发现,他们通常会受到起诉,因为他们涉及雇主向当局撒谎,规避法律,引进更多的外国工人。
然而,伸张正义并不总是一目了然。
在 Ahmed的情况下,很难证明IPA的信中说他的基本工资是1600新币是真的。
虽然他声称自己被拖欠了2万多新币的工资,包括加班费,但他的雇主却被勒令支付约4600新币,仅为索赔金额的五分之一。
在 Ahmed认领期间帮助他认领的Home说,它向MOM强调了IPA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它还不知道有任何针对 Ahmed雇主的法庭诉讼或调查涉及申报工资的差异。
Bird & Bird ATMD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Goh Seow Hui女士说,当雇主和雇员之间存在极其不平等的议价能力时,就会出现虚假工资申报,Home和TWC2也提出了这一点。
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nationaluniversityofsingapore)教授就业法的副教授拉维•钱德兰(Ravi Chandran)表示,工人们可能会因为失业而害怕抱怨。
尤其是那些需要巨额贷款才能来新加坡工作的工人。
Au先生说,当局应该解决这种不平衡的权力,而不是投入更多的资源在治安和调查。
他说:“我们必须探索各种办法来解决招聘费问题,我们需要给予工人跳槽的权利和一段合理的时间。”辞职的代价在新加坡太高了。”
MOM用技术、教育来处理虚假的工资报告
人力资源部(MOM)表示,要多管齐下解决虚假申报工资的问题。
该部通过使用数据分析和机器学习工具来发现不寻常的招聘模式,该部已经改进了对此类犯罪的侦查。
政府还加大力度教育外国工人,让他们知道雇主不给他们申报的工资是错误的,并尽早寻求帮助或向母亲报告案件。
雇主也被提醒他们的责任。
人道主义移民经济组织(Home)的案例工作经理卢克•谭表示,该非营利组织做出了巨大努力,让工人了解此类做法,但要让他们在本国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Tan先生补充说:“工人处于不利地位,因为工作证申请不需要核实他们的知情同意。一切都由雇主或代理人完成。工人可能不知道向 MOM申报的是什么。”
Goh Seow Hui女士表示,阻止此类案件发生的一种方法是, MOM要求雇主在工作许可证申请阶段出示书面雇佣协议的副本。
另一个正在讨论的解决方案是电子工资支付。
目前,工作许可证持有人可以要求以电子方式向其银行账户支付工资,雇主必须根据要求这样做。
S通行证持有人的工资必须以电子方式支付。
由于Covid-19,居住在宿舍的绝大多数外籍工人也都是电子支付的。
新加坡全国雇主联合会(SNEF)执行理事Sim Gim Guan说:“会有记录,这将使不负责任的雇主更难作出虚假声明。”
他补充说, MOM、SNEF和全国工会大会正在讨论将这一安排扩大到更多工人。
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教授就业法的 Ravi Chandran副教授建议强制规定通过转帐支付工资,他指出,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和卡塔尔等海湾国家强制实行电子工资转账。
但Ravi 教授和Home的Tan先生都表示,电子支付并非万无一失。
Tan先生说:“我们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雇主以电子方式支付了正确的金额,但强迫工人用现金偿还。”
最近的一宗涉及十二个纸杯蛋糕糖果连锁店的案件就是采用这种手法。
在2018年的几个月里,该公司贷记了7名员工的全部固定工资,但要求他们以现金返还部分工资。
去年12月,MOM的检察官在一次听证会上说,这使得12个纸杯蛋糕不留痕迹,从而避免了被发现。
Ravi表示,防止虚假申报的一个更为严厉的措施可能是让第三方处理薪资支付。
一种可能是中央公积金委员会,该委员会已经代表MOM征收外籍工人税。
Ravi教授补充道:“问题是,是否所有雇主和政府都必须为少数坏的行为付出代价。”。
Sim表示,大多数雇主都有责任。
他补充说:“他们也在努力转变业务,以减少对人力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