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2月以来,自由导游马修-普华(Matthew Phua)就没有接待过团队。那时,他用他的13座小巴接送来自中国的商务旅客开会,并用前往新加坡植物园--这个城市国家唯一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遗产地--等景点来填补他们的空闲时间。
新年伊始,他的生意显然不再如往常一样。他通常一个月会接四到五个预订,但今年的需求却跌到了谷底,因为疫情几乎重创了去年创收近200亿美元(270亿新元)的旅游业。
赴新加坡的国际游客数量暴跌超过80%。从4月开始,在新加坡开始为期两个月的 "断路器 "封锁之际,,比2019年4月的160万人次有所减少。
55岁的Phua说:"没有旅行团进来,工作岗位为零。"他过去每天收取约500美元的导游和运输服务费。
根据2019年人力部的报告,疫情暴露了自雇者的财务脆弱性--这是一个由小贩、出租车司机、独资企业、自由职业者和gig经济工作者组成的多样化群体,他们的人数估计为21.1万人,占新加坡居民劳动力的9.6%。
与全职员工不同,他们几乎没有裁员福利等保护措施,但却忍受着收入的急剧下降。在新加坡,人们担心的是,在备受追捧的政府补助金上个月结束后,这个群体的真正冬天才开始。
对于Phua来说,这笔补助金对帮助他应付曾经是他主要生活来源的小巴的贷款还款很有帮助。
"当然,如果救济方案继续下去,那就太好了,"他说。"但我知道我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政府不可能一直发放帮助。"
在过去的9个月里,财政支持是一条生命线。政府给这个群体中受影响的工人提供了9000新币,分三次支付。
上个月支付了自雇人士收入救济计划的最后3000新币,使总账单达到20亿美元,几乎是最初预算的12亿美元的两倍。约有19万人受益,其中约有10万人自动获得援助资格。
目前还没有延长该计划的消息。依赖贸易的经济正面临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收缩,迅速实现经济反弹的希望也已消失。
该国央行行长警告说,20%的经济面临着疫情带来的 "深重伤痕",而政府部长们则明确表示,任何开放都将逐步进行。许多自营职业者担心最坏的情况还在后面。
34岁的游泳教练卢克恒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收入在4月的部分封锁期间降为零,政府称之为 "断路"。学校、商场、餐馆和大多数工作场所被命令关闭,但提供基本服务的场所除外。有三个月,他根本没有工作。
即使在6月中旬所谓的第二阶段期间取消了对社交聚会的限制,但公共游泳池还是很谨慎,实施了减少容量的措施。这意味着游泳教练需要竞标时段开课,同时确保每组学生不超过5人。
Heng之前的月收入约为5,000元,但自7月复课以来,他的收入已降至3,000多元。但他认为自己很幸运,能够获得10月到12月的辅导名额,虽然准则意味着他现在带的学生少了。
12月之后,他的教练名额到期后,他也没有把握能继续执教。
"以前,我最多可以在一个三小时的时间段里教五节课,总共约50名学生,"他说。"现在,随着更严格的指导方针,我只能在同一时间内教三个班级,共5个班级。也就是15名学生而已。"
新加坡社会科学大学经济学副教授Walter Theseira博士认为,由于自雇人士太过分散,政府将走向更有针对性的救济计划。
"我认为政府仍然会给予某种形式的帮助,但可能会更加有针对性。它可能要研究哪些群体仍然受到严重打击,哪些行业需要支持,以及哪些行业要逐渐减少,"他说。
"如果一个行业现在无法生存,而且在未来两三年内也可能无法生存,那么无限期地支持人们继续从事这些行业是不可持续的,除非这些行业涉及专门的技能,或者具有国家意义。
政府将不得不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减少帮助,让这些人转入新的工作岗位--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必须敏感地加以管理。"
政府表示,正在研究明年继续支持自雇工人的方法,不过副总理Heng Swee Keat表示,支持计划将不得不 "逐渐走向正常化"。
人力资源顾问Erman Tan指出,政府已经暗示,支持计划不是一个长期的解决方案,工人将需要自救,无论是涉及到提高技能还是转移到新的行业。
"我认为政府说的很清楚--它会帮助你自救,但你必须在新常态下找到继续前进的方法,"陈说。
有些人已经尝试着继续前进,但结果各不相同。现年31岁的自由音乐人Amanda Tee自3月被勒令关闭包括现场音乐场所在内的娱乐场所后,就没有现场演出。
她上个月组织了自己的直播音乐演出,并呼吁喜欢她作品的人考虑支付一点小费来支持她。
政府在本月早些时候宣布,将在未来两个月内让选定的夜生活场所,包括酒吧、酒吧和夜总会,根据一项试点计划重新开放。
该计划将如何发挥作用还有待观察,因为这些商店将不得不遵守严格的规则,例如在晚上10点30分之前停止所有酒精的销售和消费,并且只接受在过去24小时内对Covid-19测试呈阴性的顾客。
对于36岁的脱口秀演员Rishi Budhrani来说,他的常规工作--表演和主持现场活动及婚礼几乎完全枯竭。他以前每年最多能主持40场婚礼,但今年只做了3场。
4月,他在Facebook上推出了自己的在线喜剧节目,并购买了拍摄设备,在家中建立了一个录音棚。此后,他为公司主持了几次网络直播,并收回了在家里录音室的7000美元。
"一些客户可能看到了我的在线节目。他们开始问我是否可以在家里接一些有偿的工作,"他说。"家庭工作室是你做的那些投资之一,并希望得到最好的结果。而在这种情况下,它成功了。"
导游普华,最近几个月,他做过私人出租汽车司机和送餐骑手。三个月前,他转行成为一名公交车司机,选择了一份更稳定、更有保障的薪资工作。现在,他的月薪约为3000元。
"我不会放弃做导游。"他说。"但谁也不知道游客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我需要考虑我的日常需求,而不仅仅是考虑我喜欢做的事情。"